[FB and WTF]即便在箱中依然陽光燦爛 (Newt/Credence)

Credence孩提時曾殺死一條蛇。

當他被母親抽打一頓後奪身而出(他還未學會服從,也許自始至終都未真心學會),他在街邊轉角看見一條漂亮的綠蛇,吐著信盯著男孩看。這讓男孩生氣極了,你憑什麼看著我!男孩怒吼著拾起路邊的石子丟向生物,那條蛇意外地沒有動(就像是被釘子釘在空氣中,Credence在草枝編成的窩裡說著。箱子裡有魔法的陽光,一切都好,他窩在飼育員身旁,說話。)。     

石子紛紛落向那生命,蛇被打的抽動著,卻無法逃離。

你該反抗,男孩哭叫著(哭泣,是唯一反抗的方式),石子越丟越大,綠蛇抽動著,這反而激怒了男孩。他費力的抬起了一塊大石,趴的一聲砸在蛇的頭上。血花散了一地,但男孩只看見那些像開花的紅,一切都被石頭擋住了。

「變成……的時候很像那樣。」青年閉起眼睛嘆息著。

「當你變成那樣時,你只看見黑霧和自己的不滿,看不見死亡。」有隻手撥弄著他的頭髮,很舒服。

「你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但那只像是心臟突然縮緊一下而已。」青年緩慢蜷縮躺下,飼育員是溫暖的,青年躺在他的大腿上想著嬰孩在子宮當中的溫度。

「但那一下--是快樂的。」青年幾乎是哽著說話。

「好像那一下你得到了好多,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卻不會被罵。」水珠滴滴答答的,但那隻撫摸的手沒有停。

「沒關係的。」男子說著,Credence只是哭著。

他們蜷在一個大型的巢中,魔法模仿的陽光總是燦爛,照著那些銀色的蛋殼閃閃發光。他們在碎裂的、完整的銀蛋中。Newt跟著青年躺下,像兩個玩累的孩子。

「對不起--」青年無法克制的大哭出聲。

青年想對著好多人道歉—母親也好、妹妹也好、被他殺死的男人也好,但誰也聽不到。他蜷揪著手直到被另一隻手撐開,直到自己被納入一個擁抱中。

「沒關係的,」長著雀斑的男子輕拍著青年。「你知道戰爭嗎?」

在你小時候我們的世界正在征戰。

你會看著前一秒還在跟你說笑的兄弟在下一秒就被惡咒消滅。龍其實是友好的,但你要馴服牠—尤其是要馴服牠去攻擊同類時,這一切都會變得艱難無比。男子因為長得雀斑總顯得年輕,甚至連青年都忘記了,擁他入懷的人其實也經歷了好多。還有人類那些火炮,如果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場不赦咒慶典。

「我的哥哥曾經毫不考慮的讓龍吃掉一對軍隊,但連對不起都想不起來。」Newt微笑著,**像是這件事並沒有傷的他想像那樣深**。他們緊握著雙手,銀色的蛋晃動著。

「所以即使是哭泣也好」飼育員用空出的那隻手捏了捏Credence的鼻子。「如果邊道歉邊哭鼻子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點點,那盡情哭泣也很好。」Newt將大哭著Credence更緊地擁抱著。從鳥巢地邊緣望去,Newt看見烏克蘭鐵腹龍在人造地天空飛翔,而曾經摧毀一座城市的孩子在他懷中哭泣著。Newt想這個世界如果會因這孩子地淚水而變得更美好就好了。

他腳邊的蛋殼終於碎裂,一隻兩腳蛇鑽了出來。Newt一手撈起了那孩子,將他放在兩人中間。

「真是漂亮的孩子。」Newt引導著Credence將兩腳蛇擁入彼此的懷抱中。蛇羽澎澎的,帶有新生的味道。

Credence帶著哭泣的顫抖,用手指摸了摸,兩腳蛇叫了一聲,鑽進Credence的懷中更深一些。

「這孩子喜歡你。」Newt笑開,揉了揉青年的頭髮。「你可以為他取個名字。」

Credence想了想。

Hope。 青年說。

我想叫他希望。

—END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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